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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人物传记:姚璇秋~第一章:穿着木屐入戏班

转载 姚彬2021/11/19 11:55:43 发布 IP属地:未知 来源:微信公众号 作者:世界姚氏文化 36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

二、义务“广播友” 
别家的孩子七、八岁就入学读书了,而姚璇秋却没有读书的条件。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,出嫁随丈夫到新加坡的四姐回来探亲,得到四姐的一点接济,家庭生活稍微好转了一点,姚璇秋也才有机会进入学校。这时,她已经十二岁了,要从小学一年级读起,起步实在太晚,就凭借着她从戏文中认识的几个字,竟报名插入了三年级。 
虽然姚璇秋进了学校,但只读到五年级,小学还没有毕业,就因家庭经济困难,不得不中途辍学。她将执笔的手拿起绣花针,将求学的时间用来绣花,以赚取一点工钱来帮补家计。潮汕抽纱是名闻遐迩的工艺品,澄海又是抽纱之乡,家家户户的姑娘,个个都会描龙绣凤。姚璇秋的手艺,在左邻右舍的姐妹中,也算得上是出色的。可是,她的艺术向往却不在绣花针上。 
姚璇秋家门口有一个池塘,池塘那边,有一个“阳春儒乐社”。所谓“儒乐”,就是儒家乐,是由潮州音乐爱好者自由组合起来的一种业余演奏团体,这种组织在潮汕一带十分普遍。他们不但是音乐爱好者练习、演奏的场所,也是培养音乐人才的园地。儒乐社除“演奏”外,有时也穿插一些清唱。姚璇秋的两个哥哥,这时已离开救济院,出来做小贩了,业余也参加儒乐社从事潮乐的演奏活动。 
每当初夏黄昏,凉风习习,皓月当空,一阵“过水风”吹来,送来了典雅古朴的丝竹弦歌。每当听到这丝竹声声,姚璇秋也就如饮醇醪,忘掉了一天的疲劳,沉醉在优美的旋律之中。不久,她也来到儒乐社,她哥哥给她拉弦,她也开始跟人哼起几句潮曲来: 
“王金龙, 
命中不幸, 
沿街求乞, 
凄惨重重......” 
姚璇秋的童年就是这么度过的,没有欢乐,充满哀愁。终于,苦难有了尽头,一九四九年十月,南下大军解放了潮汕,澄海城头飘起了五星红旗! 那时,人民政权刚刚建立,百废待兴,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。姚璇秋会唱潮曲,嗓子也响亮柔美,这也是一技之长。她和两个哥 哥,被城关镇有线广播站聘为“广播友”。“广播友”,就是为广 播站播唱一些配合时事的演唱节目:春耕时节唱春耕;夏收时节唱“三夏”;卫生运动唱除病害;抗美援朝唱打美帝。这也是对新政权表示爱戴,姚璇秋兄妹十分卖力。可是“广播友”是义务的,没有经济报酬。姚璇秋不计较这个,只要听到扩音器里播出了她的声音,她感到这就是最好的报酬。 可是听曲子并不能解决肚皮问题,为了得到经济收入,兄妹三人还为汕头“华夏氏药厂”推销品作广告演唱。兄拉弦,妹唱曲, 招徕观众,推销药品,以此解决家庭的经济问题。虽然生活还是清贫,但比起前几年已经好多了。 

三、穿着木屐入戏班 
一九五二年夏天,已经废除了童伶制的六个潮剧班子,都在四处物色青年演员,以补充原来由童伶担任的小生、青衣和花旦等行当。 
“老正顺兴”班——后来改名“正顺潮剧团”,是一个历史悠久、演员阵容强盛、教戏先生颇负名气的剧团。它原有童伶三十六人。废除了童伶制,童伶解放了,有的回农村分田地,有的转业去做小买卖,愿意留下来的,也都因处于变声期,当不了台柱,一时间,这个颇有名声的戏班,大有摇摇欲坠之势。这时剧团已实行民主管理,由群众民主推举出来的团长郭石梅和主管业务的干部陈炳光,心急如焚。澄海是潮剧之乡,在潮剧历史上的鼎盛时期,这里有过几十个潮剧班子,诞生过许多名角。陈炳光也是澄海人,如今正是用人之秋,他走遍了全县的城乡,还是物色不到能看上眼的。 
一天,正顺剧团来到澄海城关镇演出,郭石梅、陈炳光打听到澄海工人文化宫有业余剧团在演出,便前往观看,希望从业余剧团中挑选些演员。结果,一个也没看中,可是在他们前往文化宫的路上,“阳春儒乐社”在聚乐,只听得一个女声在演唱 
“风拍松声侬心憔, 
愁人辗转寂寞无聊; 
天寒地冻, 
雪花飘飘......” 
唱的是《王金龙》一剧的曲段,在轰轰烈烈地进行潮剧改革的时候,这个段子虽然显得有些陈旧,但唱声却柔润动听。郭石梅是童伶出身,八岁就卖身入戏班,已经唱了四十多年戏,喉底如何,只要有声入耳,他就能识辨;陈炳光虽然不是演员出身,但也吃了几十年戏饭,也算是此道中人。单凭听觉,他俩都觉得唱者的音色美、音域宽,是一条好声喉。可是四周挤满了观众,看不清她的面貌,郭石梅、陈炳光拨开人群,挤到最前列,终于看到是一位十五、六岁的姑娘。她鸭蛋脸型,五官端正,不施粉黛,就已经很俏丽了,再细看眼皮与鼻梁,也都是化妆上粉最理想的结构。陈炳光一看,觉得此人好象见过面。对了,原来一个月前,他曾在街头听见她在唱曲推销药品,只是那次陈炳光来迟了一步,来不及细听便已曲终 。不过就听到的几句和她的形象举止,已给陈炳光留下了良好的印象。此时再次见到,他真是喜出望外。既然知道她在“阳春儒乐社”演唱,就可以进一步打听了。 
他们回到剧场,来到售票处坐下。售票员连忙冲工夫茶招待他们。茶未到嘴,郭石梅便问售票员知不知道今晚在“阳春儒乐社”唱曲的那位姑娘姓什么,叫什么名字,住在哪里?也真巧,这位售票员正是姚璇秋的邻居,郭团长一问,他便一五一十把姚璇秋的情况都说了。求贤若渴的郭石梅和陈炳光,立即剪下两张隔晚的戏票,选的是最好的座位,请售票员当晚就送给姚璇秋,请她明晚来看戏,并请她提前进场,到后台来谈谈。 
第二天傍晚六时,姚璇秋比约定的时间还提早了半个小时来到剧团的后台。这时,剧团的业务骨干、行政人员、经验丰富的老艺人,听了郭石梅绘声绘影的介绍,也都挤在后台的一角,都想看个究竟。 
寒暄之后,陈炳光便请姚璇秋试唱,姚璇秋不假思索,开口就唱: 
“风拍松声侬心憔......” 
唱的时候,那个给姚璇秋拉弦的师傅受了陈炳光的交代,“弦徽”定到“四孔”(潮剧音乐称调为“孔”,“四孔”即F调。这是初学者不易达到的高调,但姚璇秋唱得毫不费力。尽管按舞台要求来说,她的唱法、咬字还很不足,但就其音色、音域而论,已使在场的人个个点头。 
一曲终了,郭石梅、陈炳光喜形于色,迫不及待地问姚璇秋:“你愿意参加剧团吗?” 
姚璇秋脱口而出说:“不要!不要!” 
这个回答使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。 
救济院的藤条,姚厝词堂见到的童伶的那桶洗面水,童伶满身的虱母,因疲劳过度而蜷缩在祠堂角落打盹的情景,一幕一幕地闪现在她的眼前。姚璇秋再补充一句:“我不要!” 
尽管姚璇秋这样说,陈炳光还是约她明晚再来剧场一次。第二次到剧团来,不是要她唱曲,而是陈炳光给她介绍经过改革后潮剧演员的新生活,介绍演员的光荣职责,还有经济待遇等等。姚璇秋终于点头同意进剧团了,团长郭石梅当场拍板,陈炳光也连夜打电话到汕头,给“潮剧改进会”的副主任林紫,向他汇报了这件事。 
那晚剧团与姚璇秋立下君子协定,先给她二十块钱,让她购置一些生活用品,至于蚊帐被褥,进班后如有困难再解决。为了让姚璇秋有时间向亲戚朋友道别,约定一个月后到汕头市大观园戏院报到。届时正顺剧团将在那里演出。 
这原来是已经定局了的事,郭石梅、陈炳光也有大功告成之感。怎知世间的事物并不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,当正顺剧团按期到达大观园戏院演出的时候,左等右盼,就是等不到姚璇秋来报到 。剧改会副主任林紫是文艺干部,也是一位作家,在建国初期的潮剧改革中是一位积极的领导者。为了见到这位尚未入班的新演员,他又打电话又跑剧场,姚璇秋却一直没有来。是她后悔了?还是发生了什么不测?!陈炳光迫不及待,专程赶到澄海,找到姚家,见到了姚璇秋。只见姚璇秋挂着泪珠,把装在网兜里的一只铁桶、个脸盆和其他用品推到陈炳光面前说:“这是二十块钱买下的东西,交还你带回去吧,我不能去报到了。”? 
陈炳光愣住了,这究竟是什么原因? 
原来“阳春儒乐社”不久前发生了一个“案件”,姚璇秋的哥哥也涉及其中。这本来没有什么大事,可是在那个时候,株连之风很盛,当地有关部门,不同意出具证明让姚璇秋把户口迁出去。陈炳光找到有关部门,对情况作了详细的了解以后,立即赶回汕头,向潮汕文联主席林山报告了这件事。林山是诗人,也是民间文学家,四十年代到延安,参加了对中国新文艺发展有着重要影响的“延安文艺座谈会”,他是一位懂政策、懂文艺、有魄力、重感情的文艺干部。林山听了陈炳光的报告后,又了解了“案件”的情况,认为此事与姚璇秋无涉。于是他出面进行干预,经过一番折腾,一九五三年四月间,姚璇秋穿着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花布衫,提着一个网兜,穿着一双钉有红橡皮的木屐,终于跨进了潮剧的门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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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姚 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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