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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唐尧禅位
自从虞舜做了太尉,协助帝尧掌管着国家政务,群臣拥戴,万民山呼。放齐、、驩兜、共工、鲧四人心里很不是滋味。 忿忿之情溢于言表。
当年共工治水是、驩兜的极力举荐,鲧治水则是四岳推荐的。
鲧是黄帝的曾孙,算起来还是帝尧的族叔。他是一位天才的建筑专家,拿手好戏是筑城。可是,当洪水泛滥之时,孔壬因为玩忽职守被革了职,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来负责治水,四岳便举荐了管理建筑、却又刚愎自用的鲧。
就治水而论,鲧还算是个想治好水的人,他忠于职守,吃苦耐劳,可是由于采用的是跟共工一样的筑堤堵水的办法,由于洪水太猛,堵来堵去,这边的堵住了,那边的堤又垮了。治水九年了,鲧每日里都妄想着筑一道比天还高的长城,去抵御住铺天盖地的洪水,其结果堤筑得越高垮时就越惨,劳民伤财,殍尸遍野,民不聊生。
因为冀州堤决的事,鲧受到帝尧严厉责备,想起来鲧心中不免也觉得惭愧。可是,当听手下竖亥报告说放齐搭话,这次受严责,是虞舜考查以后禀报的结果时,鲧却不禁勃然大怒,说道:“虞舜是什么东西,敢来查我。”他决定动身去平阳,当着帝尧的面表白,说明白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道理。恰这时,帝尧有召,要各诸侯国之长跟在外执行公务的京官都回平阳议事,于是,鲧起身回到了平阳。
驩兜也应召回到了平阳。
鲧跟驩兜共事多年,自觉意气相投。天刚杀黑,鲧就到了驩兜的住地。孔壬也在。
孔壬自从被革去了共工官职之后,心中十分怨恨。那时候,他是“水官”,掌管着全国水利,整个水利机构和全天下防洪防汛事务均由他负责实施,平常时候,“水官”也许是个不怎么样的官,可是在尧唐古国遭受旷古未有的水灾、国家亟待把水患平息的时候,“水官”可就显得位高权重了。论人权,只要需要,帝尧可以尽量满足;论财权物权帝尧也可以举全国之力满足。孔壬荒淫不稽,治水不力,受重用多年没有任何建树,他都可以心安理得,可是一旦被革了职,一旦大权旁落,平衡的心态就使得他利令智昏了。他牢骚满腹地回到西北方的封地,和他的手下相柳密谋不轨。
孔壬当初接任共工是驩兜力荐的,就孔壬而言是不忘知遇之恩,就驩兜而言就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。孔壬虽然封地在西北方,驩兜的封地在南方三苗之地,但是他俩却经常联系,二人都认为帝尧年纪老了,理政不如先前勤奋,都认为洪水作乱是天公暗示帝尧气数已尽,因此他二人早有密谋:等机会成熟的时候就一同起事,打倒帝尧,平分天下。
驩兜与孔壬正在密谈,没想到鲧又到了。三人平常时在天南地北,都有好些日子未曾聚首了,一旦见面,好一阵寒喧,而后就扯上了国事。
鲧先说道:“这次帝尧召我门回平阳,不知道又要议论什么大事情?”
驩兜说道:“崇伯就没有感觉到什么?”
孔壬抢话说:“听放齐说是为了禅位之事。”
鲧说道:“而今帝尧年老错庸,竟然想拿天下让给虞舜这个山野农夫,真是岂有此理!”
驩兜附合:“是呀,他逐出长子丹朱,宠爱女婿虞舜,内外倒置,真是老糊涂了。”
孔壬不甘寂寞,说道:“他拿女儿送给那农夫,不说是两个,就十个八个,甚至连他的妻室一概送给了,我也不稀罕。可是这天子之位怎么可以想给谁就送给谁呢?也不问问天意如何。也不问问天下人愿意不愿意,答应不答应。擅自拿天下做人情送人就是出卖天下,出卖黎民百姓,简直罪大恶极!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驩兜极力表示赞同:“是呀是呀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鲧问道:“二位打算怎样对待这事呢?”
孔壬道:“明朝见了帝尧,我就力谏。谏而不听,我就立马回到封地,对百姓宣传他的罪状,并且宣布再不受制于他。”
驩兜也说道:“帝尧昏聩,他身边的四岳、弃、契等一干人,只知逢迎阿谀,只知恋位固禄。明天我们即使进谏,他肯定也是听不进去,我们岂不是自讨没趣。我的想法,明朝朝见之后,我即回到南方,对百姓宣布他的罪状。假若虞舜这个农夫厚着脸做起天子来,我就起兵声讨,你们觉得怎样?”
鲧听了二人的话,也慷慨激昂地说道:“我的意见,谏还是要谏,不谏而起兵声讨,罪名就在我们;谏之不听,然而再举事,师出有名,就可得到天下人的拥护。”
孔壬被革去共工之职被鲧接任,孔壬心怀叵测,对鲧存在着怀疑和忌恨,但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,只在心里有积怨,听了鲧一番话后,刁难地道:“我们都有封地,可以做根据地,你无以凭借,怎么能够举事呢?”
鲧听孔壬奚落,怒道:“有什么不可以?难道就一定要封地才做得成事情吗?譬于一只猛兽,翘起我的角来可以为城,举起我的尾来,可以为旌,我怕什么?你别以为只有你有本领?”
驩兜孔壬见鲧发怒,亦不再言语。
帝尧议事的仁信殿。
敢谏之鼓响起,京都内臣和外臣以及各诸侯长陆续进入大厅里。
驩兜、孔壬、鲧同时朝拜帝尧。
帝尧责备鲧道:“鲧啊,冀州东部又酿成巨大洪灾,真是罪过啊。你还能不能拿出点绝招,早日把水患给平息了啊!往后你务必要小心防范呀,如再有疏忽,造成损失,严惩不贷。”
鲧听了,心里很不是滋味,正准备强辩,只听得孔壬奏道:“臣从远方而来,沿途听见人传言,都说帝要将天下让位给虞舜,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?”
帝尧尚未开言,孔壬竟然先入为主,帝尧对今天可能发生些什么心里早已经有数,于是并不回避地答道:“是真。今天就是要宣布这件事”
孔壬四下看看,见虞舜尚不在仁信殿,就说道:“帝一向是极其圣明的,而今为什么执迷不悟,糊涂到要将天下让给山野村夫的程度。你为什么不把天下传给帝子丹朱呢?”
帝尧不悦,强压住心底的火,说道:“天下者,本就是天下人的。朕的取人,只问才德,不问贵贱。如果才德兼备,即便是个匹夫,又有何妨?如果才疏德薄,不能胜任,即使是我的儿子,也万万不能把天下传给他。”
鲧听帝尧口口声声偏护着虞舜,气鼓鼓道:“请问帝拿了天下传给匹夫,这是效法何朝何帝?”
帝尧道:“不必问前朝何帝这样做过,只要问行将做天下君主者,是否德才兼有,仁义齐备。”
鲧听了,怒气更大,口不择言地说道:“常听古人说,得天道的人方可以称帝,得地道的人可以成为三公。请问,虞舜匹夫,能够得天道么?虞舜可以为帝,何以不令我作三公呢?”
帝尧见鲧信口雌黄,本想发怒,但是强忍下来,不再和鲧正面争辩,只说道:“事实证明虞舜非常得天意。这次我外巡,中途虞舜因为回家探视父母,我许他在家多留几天,于是带了巫盐跟皋陶先到首山,在河洛遇见一件事。”
帝尧话没说完,虞舜与皋陶走进仁信殿。看二人就位后,帝尧才继续说道:“我请大巫师给大家说说在河洛遇见的一件事。”
巫盐轻咳一声,正色说道:“我随帝到首山,遇五老游,帝就禅位之事请问五老。五老告诉帝说:帝可选定秋分后的吉日吉时修坛于洛河河渚,这一天过了正午太阳刚偏西时分,自有河图会告诉帝该怎么办。五老说完化作流星,飞上了天间。”
帝尧接着巫盐的话说道:“回来后,我夜来入梦,梦中再遇五老,五老言明乃是天上星宿,再三叮嘱莫忘佳期。后日就是十月辛丑。我已经命人在平阳城外二十里的洛河中的小陆洲上筑成祭坛,我与众人现在就前往河渚,静等时辰到时,看能有什么状况出现,五老的话有否应验。”
帝尧说完就步出仁信殿。车夫早准备好了白马彤车。帝尧乘车前行,众臣随后,前往平阳城外河渚。
队伍抵达时节已近中午。帝尧端坐坛上,几个近臣坐在左右,其它一应官、侯都坐在小陆洲上。祭坛中央靠前摆着一张案几,案几上有牺牲珍馐,一个偌大的香炉置于摆放牺牲珍馐的案几前面。
此时,阳光明媚,蓝天如洗,河面平静如镜,整个河洲之上人虽不少,但却噤若寒蝉。唯有大巫师巫盐身着巫袍,手里端个祭钵,毕恭毕敬站在祭坛左角闭目念念有词。
午时一过,大巫师用手指三次沾取祭钵里的水朝天弹了三次后,帝尧站起身,所有人都站起了身。大巫师把祭钵端到帝尧面前让帝尧盥了手后,帝尧就开始上香。
帝尧把第一炷香敬天,把第二炷香敬地,第三炷香敬先祖神灵。三炷香上毕,忽见白云起,回风摇,一道亮光从河水中腾起,金光四射之中,有龙马含甲,缘坛而上,把甲图吐在坛上后腾身而去。整个渚上的人都被震住了,个个目瞪口呆。好一会后,大巫师才从帝尧手里接过甲图展示给众人瞧。只见那甲煞像龟背,赤文绿色,图中以白玉作边,赤土作字。巫盐大声念道:
“闿色授帝舜。”
帝尧命巫盐将甲图拿到祭坛下面给众臣看。
帝尧立马写了几句话,用青绳捆绑在一块玉璧上,叫虞舜率领群臣将其沉入洛河。帝尧对天对地对众神灵作揖毕,就与群臣静静等候。直到太阳西斜以后,只见河面红光四射,一只玄色大龟背负书文从河中而出,大龟那玄青色的龟甲上用红色写着几个字:当禅舜,遂让舜。
群臣都看过了,都无不称奇,只有放齐、驩兜、共工、鲧四人不以为然。
帝尧说道:“龙衔河图,龟负洛书,以示天象,刚才大家都看到了。天命不可违!我今天就将帝位传给虞舜,众臣还有什么意见?”
放齐说:“龙衔河图,龟负洛书,我看未必。怕不会是帝刻意安排,大巫师作法惑众吧!”
鲧说道:“虞舜能够挑起治理国家的重担吗?”
帝尧心里不快,果决地说:“天意已定,我意已决,再择吉日禅位与虞舜,虞舜胜任与否众目共睹,已见分晓。我以天下传他自有我担负责任。这是早就决定了的事,汝等可以静观后效,此刻不必再争辩了。”
虞舜心里一直忐忑不安,就此践帝位吧,既怕人心不服,也怕力不能及;坚辞不就又恐伤帝尧的良苦用心。他心里十分明白,国家灾难重重的时候,年已老迈的帝尧显得力不从心可以理解,不想将国计民生交给信不过之人也可以理解。思考再三后,虞舜说了话:“帝之器重,虞舜没齿不忘。虞舜做太尉多年,其实就是协助帝做我能做之事。我的想法,帝就仍旧为帝,虞舜仍旧做我的太尉,一应政策法令帝来发布,虞舜只做些属于执行方面的具体事。待将来有了合适人选,帝再将帝位传他。”
帝尧急了:“龙衔河图,龟负洛书,天命难违啊!难道重华要让我做个大逆不道之人不成?”
大巫师巫盐说:“五老托言,今日应验,违逆天命会遭报应的啊!”
契、弃、皋陶等附和:“是啊!是啊!”
四岳启奏:“帝跟太尉的话都很有道理。为天下谋,我等合计,不如将帝与太尉的意见折中一下,帝仍旧做掌握最后权力的君王,陶唐古国的所有政令都以帝的名义发布,太尉就做摄政帝,具体负责实际管理,即是具体负责其监督执行。说得更明白一些,帝就是名义上的至高无限的君王,摄政帝就出面主持陶唐古国的内阁。”
帝尧抚掌大笑:“妙极!妙极!”
群臣都说:“如此极好!”
放齐、驩兜、共工、鲧做不得声。
帝尧当下宣布:“就此决定,择日举行仪式!”
后人在编年史《竹书纪年》中记载:“二月,辛丑,昧明礼备至于日昃,荣光出河,休气四塞,白云起,回风摇,乃有龙马含甲,赤文绿色,缘坛而上,吐甲图而去。甲似龟背,广九尺。其图以白玉为检,赤土为口泥,似黄金,约以青绳。检文曰:闿色授帝舜。言虞夏当受天命。帝乃写其言藏于东。序后二年二月,仲率群臣沉璧于洛,礼毕,退候。至于下昃,赤光起,玄龟负书而出,背甲赤文成字,止坛。其书言:当禅舜,遂让舜。”
回到平阳后,驩兜、孔壬、鲧走拢一起,重新回到了驩兜住所。孔壬跟鲧心里忿忿不平。
驩兜说:“我早就知道强谏无益,果然不出我所料。还搞出所谓的龙衔河图龟背负书来糊弄我等。”
孔壬道:“既然这样,我们就按照昨天所定的计划分头去做吧。”
驩兜赞同。
孔壬见鲧不作声,说道:“崇伯的意见呢?”
鲧恨恨说道:“我有我的办法,二位请放心。”
当下三人分了手,陆续离开平阳,驩兜往南,一路上,驩兜做了一道檄文,痛斥帝尧传位于舜不应该。孔壬归西北而去。鲧离开平阳以后,想起治水工程失误,受到帝尧诘责,强谏又当着大庭广众讨了一场没趣,又想起驩兜、孔壬、受封在外,都有地盘凭借,却笑自己没有能力,越想越气。天色将晚,鲧在途中旷野之间搭棚安歇,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忽然帝尧派人追上来,传旨说:“朝中尚有大事商量,帝请鲧伯回转平阳。”鲧听了,大声吼道:“大事?江山送了,大事定了,我等进谏不听,一意孤行,如今又召我回去作甚?拿我大辟么?我不去。”
使者得回平阳向帝尧复命,鲧自顾回到水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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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姚 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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