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姚墟的舜帝看中国古代的尚德文化 (历史听涛)

     舜，传说中的远古帝王，五帝之一，姓姚，名重华，号有虞氏，史称虞舜。生于姚地（今天河南濮阳），以地取姓氏为姚。姚墟，即舜帝故里。姚墟故址，因《礼记·檀弓上》：“公叔文子升於瑕丘，蘧伯玉从。文子曰：‘乐哉斯丘也，死则我欲葬焉’。”后人立“瑕丘古迹”碑亭，故又名瑕丘。位于濮阳县城东南18里堌堆西，瑕丘村也被当地人俗称“十八堌堆”，因舜帝庙矗于数丈高的土台，距县城濮阳十八里而得名。。在新修建的濮渠快速路南行子岸集北路东，有一牌坊“舜帝故里”，沿路东行不到两公里路南即是瑕丘古迹。

    据史书记载濮阳县就是4000多年前中华人文始祖舜帝的出生地和早期活动地。《史记》中有“舜耕历山、渔雷泽、陶河滨，就时于负夏”的记载，而“负夏”就是今日的濮阳县瑕丘村。嘉靖《开州志》曾这样载：“瑕丘在州南十八里，高五丈，纵横十五丈，西附小丘，高三丈。”今瑕丘遗址尚在，是东西相连的两座高台。东丘大，上建有碧霞元君庙，正殿供碧霞元君，傍供包括孔母，孟母在内的三圣母及观音菩萨，后殿楼上供释迦牟尼，可谓是三教合一的圣地。西丘略小，原有帝舜庙，现在已改建小学，在小学东墙边又盖有一人来高的砖砌舜帝小庙，供人祭祀。在《二十四孝》中舜也是二十四孝中的以孝感动上天的主角。农历正月十八相传为舜帝的生日，每年的这天，无论天气如何，无论路途远近，人们都要云集瑕丘祭奠中华人文始祖。瑕丘庙会也因此而发展成为中原地带传统的各族群众经济文化交流、寻根祭祖的民俗活动。

    当地民众每年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是对舜帝高尚人格魅力的传承。在中古时代的中国传说或神话都或多或少的体现出一种尚德的精神，这种精神是文明社/会中重塑的一种价值认同取向，甚至会将一些历史传说时代的人物进一步神话成远离社/会、脱离人类、高高在上、虚无缥缈的理念化形象，并被世代相传地成为人们顶礼膜拜的对象。舜帝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。并逐渐成为中国传统社/会和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在社/会生活中和民族的思维、习惯中潜移默化，影响深远。

   《中庸》子曰：“舜其大知也与！舜好问而好察迩言，隐恶而扬善，执其两端，用其中于民。其斯以为舜乎！”

    相传舜的家世甚为寒微，虽然是帝颛顼的后裔，但五代都是庶人，处于社/会下层，尝尽人世间的艰辛。舜的遭遇更为不幸，父亲瞽叟，是个盲人，母亲很早去世。其父续娶，继母生弟名叫象。舜生活的家庭环境里，父亲心术不正，继母两面三刀，弟弟桀骜不驯，几个人经常串通一气，必欲置舜于死地而后快；然而舜对父母不失子道，十分孝顺，与弟弟十分友善，多年如一日，没有丝毫懈怠。舜在家里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，及时逃避；稍有好转，马上回到他们身边，尽可能给予帮助，所以是“欲杀，不可得；即求，尝(常)在侧”。身世如此不幸，环境如此恶劣，舜却能表现出非凡的品德，处理好家庭关系。有一次，他们让舜修补仓顶时，从谷仓下纵火，舜手持两个斗笠跳下逃脱；他们让舜掘井时，瞽叟与象却下土填井，舜掘地道逃脱。尽管如此舜却毫不嫉恨，仍对父亲恭顺，对弟弟慈爱。相传上古舜帝为民时，曾躬耕于无锡斗山之下。传说中的舜，生性敦厚，宽厚仁爱，村民们都愿意和舜接近。舜在舜柯山一带教导村民如何插秧种稻。在舜柯山上，有一块“舜皇锄印石”。民间传说那年天旱无雨，禾苗枯焦，舜为民焦虑，以锄击石而留下的。他辛勤劳动的精神感动了上帝，上帝给他送来了风调雨顺的天气，还差遣大象为他耕地，燕雀为他衔谷播种。他爱护人民、造福于民：“润天地、识气象、怜众生、护万物、爱禽兽、睦友邦”，倡导“天人协和、万物共荣”之公德。

    相传舜在20岁的时候，名气就很大了，他是以孝行而闻名的。因为能对虐待、迫害他的父母坚守孝道，故在青年时代即为人称扬。过了10年，尧向四岳(四方诸侯之长)征询继任人选，四岳就推荐了舜。尧将两个女儿嫁给舜，以考察他的品行和能力。舜不但使二女与全家和睦相处，而且在各方面都表现出卓越的才干和高尚的人格力量，“舜耕历山，历山之人皆让畔；渔雷泽，雷泽上人皆让居”，只要是他劳作的地方，便兴起礼让的风尚；“陶河滨，河滨器皆不苦窳”，制作陶器，也能带动周围的人认真从事，精益求精，杜绝粗制滥造的现象。他到了哪里，人们都愿意追随，因而“一年而所居成聚(聚即村落)，二年成邑，三年成都(四县为都)”。尧得知这些情况很高兴，赐予舜絺衣(细葛布衣)和琴，赐予牛羊，还为他修筑了仓房。当时部落首领帝尧认为舜非常孝顺，有处理政事的才能，于是就把自己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同时嫁给了舜（姚重华）。并选定舜做他的帝位继承人。舜登天帝子位后，去看望父亲，仍然恭恭敬敬。

    舜的孝行和品德，对于儒家所倡导的礼有特别的意义。儒家的学说重视孝道，舜的传说也是以孝著称，所以他的人格形象正好作为儒家伦理学说的典范。孔子、孟子等都极力推崇舜的孝行，而且倡导人们努力向舜看齐，做舜那样的孝子，主张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由于儒家的宣传和后来封建统治者为维护专制统治的需要，大力弘扬儒家的忠君孝悌等伦理纲常思想，有关舜的传说事迹在中国文化传统中留下极深刻的影响。
   时光穿梭荏苒，每年正月十八这天传说是舜帝生日，在瑕丘旧址，举行一年一度的舜帝故里庙会，“万人同吃一锅饭”的庙会传统已沿袭了1000多年。在庙会上，每位赶会者只需掏出10元钱，便可在同一口大锅里吃饭。“万人同吃一锅饭”结束后，村民还要将剩下的“一锅饭”撒在田埂上和黄河滩上，让栖息在这里的鸟儿永远和人们和谐共存。据了解，作为舜帝后裔，这一传统已沿袭了1000多年。面对陌生的来访者，瑕丘当地村民甚为热情，保留着淳朴善良的民风，详细介绍当地的历史传说与文化，当我们在水泥丛林的都市中疲惫地穿梭和感觉内心的失落时，翻一翻尘封的历史，走进弥漫人文气息的历史遗址，坐在铺满青苔的古柏下与古人进行穿越时空的对话。